第4章
了锁链。
这三天我没得到任何吃的，饿得头晕眼花。
乌扬嘎一把捞起我，又一路砍杀出去。
他把我护在怀里，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我说，乌扬嘎，我就知道你回会来。
我一直在等你。
乌扬嘎笑在胸腔里，闷闷地震进我心里。
身后传来飕飕的飞箭声，乌扬嘎闷哼一声。
受伤了？
我问。
没事，一点小伤。
乌扬嘎看着我笑了，眼睛像夜空里的星星。
那不是一点小伤。
跑出包围圈，乌扬嘎就支持不住了。
他说，我活不了了，你快跑。
不。
我会救你的。
你要娶我啊。
乌扬嘎，你醒醒。
我用腰带把他绑在身上，一路拉着缰绳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马吐了血沫，我的视线变得模糊，终于一头栽倒下来。
等我醒来，乌扬嘎已经一片冰凉。
后背的箭扎得很深，血已经流干了。
我悲痛不已。
我要报仇。
为阿妈，也为乌扬嘎。
我辨认了方向，这里塔娜的部落不远。
塔娜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我要报仇，她会帮我的。
马已经死了，我驮不动乌扬嘎。
我把乌扬嘎放在马旁，用冰凉的河水给他洗了洗。
我亲亲他的脸。
乌扬嘎，下辈子再娶我吧。
我割下一缕头发，放在乌扬嘎的手中。
下辈子来找我，这就是凭证。
从白天走到黑夜，不远处出现星星点点的火光。
我到了。
仇恨再也不足以支撑我的身体。
醒来后，见到的居然是特日勒的脸。
我吃惊不小。
怎么是你？
声音粗粝沙哑，刚出口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特日勒露出狡黠的笑。
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把我拽出帐子。
我看见了塔娜。
她衣衫褴褛，死不瞑目。
你这个疯子！
你是疯子！
我恨你！
我要杀了你！
我没命地踢打，又抓又咬。
特日勒一把把我扔出去，摔得我肋下生疼。
他踩住我的脖子，用刀鞘猛击我的头、我的身体。
他见我已无法反抗，松开我，是你带着我找到他们的。
因为你。
他在抓我们的路上，遇到了塔娜。
我为了找塔娜，又遇上了他。
我成了特日勒的女人，他的战利品。
他暴虐成性，稍有不如意，就对我拳脚相加。
我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特日勒新抓了个斡罗斯女人。
她有着和我一样的绿眼镜，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