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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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腿立刻软了下来,张着嘴发不出声,只能艰难地动了动喉头。
� “够赎你了么? 他说要赎我,但从没说过,赎金是一屋子的人命,和整座玉花楼。
� “你……你杀人…… “这么些污浊腌臜之人,我送他们早入轮回,是为姑娘做功德。
� 元泽冲我伸出一只手“该走了。
� 我还有胆量拒绝么? 我颤颤巍巍把手伸过去,丝毫没有了方才的神气样,却怎么也不敢落到他手上。
� “别怕。
��说,“我是为度你,不是为杀你。
� 那时,他没告诉我,度我,是一件比杀我还要可怕百倍不止的事情。
� 在昆仑待了十余日后,我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青丝中蓦然混进了白发,眼角悄悄蔓延出纹路,精致的美貌逐渐消散开。
� 元泽比我更敏锐,他说“等不了了,明日,我便度你成仙。
�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 原是我肉体凡胎,这寥寥十余日,已然叫我老了十几岁。
� 闻言,我用衰老的眼睛定定地瞧他。
� “万一,我不想成仙呢? 元泽头也不抬,又是那句。
� “宝镜,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 “为什么要成仙? “为长厢厮守。
� 他为什么不问问我想不想长厢厮守? 当然,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连这句,都只是欺哄。
� 翌日一早,他把我带入瑶池中的一间密室。
� 彼时,我尚且不知道要面临一种怎样的酷刑。
� 我甚至单纯地问他“会痛么,元泽?我最怕痛,以前那些臭男人,他们总是弄痛我。
��时,还有奇怪的客人,他们有人用马鞭,有人用银针。
� “会痛。
� “有多痛? “还没有人熬过去过。
� 他如实回答。
� 我心一惊,但不容我抗议,双手已被铁索吊起,悬空的双脚也很快被束缚住。
� 元泽仰头看着我,补充一句“马鞭和银针,不及它万一。
� 我想跑,但插翅难飞。
� 至此,我才知晓,凡人成仙,若不想苦修,唯有一条捷径。
� ——种仙骨。
� 顾名思义,要将身体中的二百零六块骨头一根一根抽出来,再将备好的仙骨一根一根种进去。
� 有的骨头连着皮肉,那就要剥开皮肉,连着筋络,就要焚掉筋络,等受尽地狱之刑,才能取出骨头。
� 因为工程浩大,整个过程要延续整整四十九日,每七日一次,种三日,再休息四日。
� 如元泽所说,还从未有人成功过。
� “所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