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叫不妙要逃,身体被蛮力箍住,整个人身子一轻,视线顷刻颠倒了过来。
我被扛在他的肩上。
「美人,我会很温柔的。」
他嘿笑着,大步往侧室的方向走。
我挣扎不过,只得盯着高座上的陆鹤,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还拎着酒壶灌了一嘴。
我故意朝他笑。
如愿的,我看到陆鹤灌酒的手顿住。
络腮胡把我扔在侧室的地毯上,不等我爬坐起来,就被他重压在地上,黏热难闻的气息跟着喷拂在脖颈里。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何况面对的还是个蛮壮的男人,我望着毫无动静的门,知道自己输了。
陆鹤早已恨透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指望不上陆鹤,我只能自求生机。
我主动勾着络腮胡的脖子,笑眯眯得说「大人,今日成了你的人,往后可要护着我。」
「自然!」
他咧嘴笑起来,猴急地去扯我的衣裙。
我忍着厌恶,嬉皮笑脸陪他打闹,正待里裤被褪,嘭的一声巨响,陆鹤怒气冲冲地踹门而入。
「将、将军。」
络腮胡错愕地看向他。
陆鹤盯着我,冷着脸冲他怒喝「滚出去!」
「是。」
看着络腮胡提着裤腰带逃出去的背影,我兀自笑了起来,反让陆鹤愈发生气,他拽着我的手腕咬牙切齿道「沈西棠,你怎么这般贱!」
「贱?」
我直视着他,「不管世道怎样,我都想活。
我不介意是站在沼泽泥泞里活着,还是匍匐在污秽里生存。」
陆鹤漆眸泛冷「就如同当年,为了活,欺骗我。」
陆鹤耿耿于怀的这件事,始于三年前。
我叫沈西棠,邺城人士。
我的父亲晚年中举,领了个闲散的敷文阁学士的官衔。
母亲是他的贵妾,生的祸国殃民,心肠也不干净。
她生了我与三弟,平日恃宠生娇,多番欺压大夫人和嫡姐,甚至妄图取而代之。
我不肯参与她的宏大志向,觉得她痴心妄想。
大夫人再不济,也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背后有娘家依靠,父亲再耽于美色也不至于昏头到这般地步。
每次我这样劝她,她总拿手指头戳着我的脑门骂「烂泥扶不上墙,不争气的小蹄子。」
所以,她不再乐意疼我。
后来,她的宏大志向还没跨出伟岸的一步,便被病痛缠身。
临终前她帮三弟安排好了前程、为母家八张嘴找好了口粮,唯独没有给我扯半块布遮挡即将倾盆而落的大雨。
母亲一去,我成了大夫人发泄…